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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夜 行 秋 雨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秋月无声    时间: 2016-8-18 08:33     标题: 夜 行 秋 雨

夜,在我的脚下。
       咯哒,咯哒,鞋跟敲击路面的脆响,颇有节奏,也有点沉重,似乎在反复提醒我:主人,你有点累了。
       是的,我已经走了很久,有点倦乏。昏暗的路灯照得人影幽幽的白,细细的长。马路越发显得宽绰,周围也愈加旷荡。
       走着,望着。树影婆娑,人影稀疏。偶尔驶过的车辆,扯着嗓子叫唤,又迫不及待地呼啸而过,只留下一路灰尘,在朦胧的灯光下张牙舞爪。
       过了桥就到家了。忽然间抬不起脚步。今夜,好想只在此岸流连。
       抬头,不远处,黑魆魆的夜空竖着一座大钟。它在这里立了多少年,我不知道。只记得很小的时候,和父母进城就看见它了。那时很稀奇,缠着父亲问钟怎么会这么大,又怎么跑到高楼顶上去了。父亲的解释早已忘记,大钟却几十年依旧,除了指针不再走动。
        平时,习惯了看着钟表饮食起居,看着钟表上班下班。钟表,早已成了时间的代名。眼前这座大钟,也许是零件老化,也许是缺乏动力,总之,指针不再转圈了。那么,时间因此而停止了吗?当然没有。时间是一分一秒都不肯止步的,于是,我的额头有了皱纹,我的两鬓有了白发。如何不变呢,当年的小姑娘,已经成了另一个小姑娘的妈了。倘若大钟不停,从那时至今,它该转过多少圈?一下子还真算不出来。的确,日子,是无法计算的。你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或许眼前的桥突然崩塌致我落水而亡;或许对面一辆车疾驰而来撞飞了我;或许天降旋风卷走了我;或许,什么也没有发生,就这么默默地走回家,很安全;或许……咦,眼前有东西掠过,一道晶亮的银线在灯光下闪亮。抬头,雨忽然间哗哗地席卷了我。没有任何征兆,来不及躲避,一场深秋的夜雨哗哗地将我淋个透。
       下雨了,风呢?风若有情风留影,雨若无意雨无声。今夜的雨,真的悄没声息。也许是黑夜的缘故,我看不见天是何时变色,雨又如何落下,只感觉一阵阵彻骨的寒。
        滴答,滴答,雨点啪啪地落着,树叶上,地面上,头上,身上,一滴也看不见。它如同一位气定神闲的老者,不疾不徐,悠悠然然,从夜空落下。不因天空的诱惑而驻足,也不因地面的黑暗而惊惧。啪嗒,啪嗒,尽情诠释自己生命的节奏。
黑暗,无边的黑暗。
        屏息,凝视。遥远的天边,微弱的白光,高楼的黑色剪影,在夜雨腾起的雾气里朦胧着。黑暗模糊了眼睛,却无法掩遮我的双耳。于是,秋虫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叩击我的耳膜。唧唧,啾啾,戚戚……各种声音,听不不出是谁的欢叫,蟋蟀,纺织娘,还是蚂蚱?想来它们是早就熟睡了的,大概源于这场不期而遇的秋雨,惊扰了它们的美梦,于是叫唤起来。是在欢庆还是诅咒呢,谁人可知?
        不可知的就放下吧,没有谁必须要知道这些,就像这世上,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可知的,可是我们照样活得很快乐,很精彩。就如,你可以不知道榛树长在哪里,却可以美滋滋地享受着榛子的香;你可以不知道屋檐到底有多高,却能够享受它的庇护,不惧风雨;你可以不知道狗尾巴草名字的来历,却可以摘一支来搔弄伙伴的耳朵;你可以不知道棉花怎么变成软绵绵的被褥,却可以在寒冷的冬夜钻进柔软的棉被里享受春的暖意。
         忽然想起另一城市的友人。我们过着不同的生活,想着不同心思,交往着不同的朋友。偶尔小聚,没有利益的冲突,友情纯粹得胜过白水晶,清清亮亮,透透彻彻。只是,儿时,我们一起煮青梅骑竹马的欢,一块糖掰成两瓣的甜,却再也找不到。是流水洗白了日子罢,是日子冲淡了曾经罢。
        日子,总是不停地向前溜达。就像现在的我,不停地向前走,尽管周围很暗,看不见脚下是否有水坑,是否有坎坷,也不管头上身上落了多少雨点,我只顾向前。人,总得回家的。
        词人悲秋,诗人怜雨,哲人懂夜。这样的秋雨夜,我什么也读不出,什么也不必读。唯有一双脚,实实在在地踏着路面,匆匆前行。
        梭罗说,我无意写一首闷闷不乐的颂歌,可我要像破晓晨鸡在栖木上引吭高歌,只要能唤醒我的左邻右舍就好。我这双行走在夜雨中的脚,是否可以把今夜的黑暗丈量?是否可以做一只引吭的晨鸡,唤醒这一路的黎明?
作者: 秋月无声    时间: 2016-8-18 08:35

杨江淮老师改写:

秋雨夜行  
      

         滴答,滴答,雨点啪啪地落着.
      它如同一位气定神闲的老者,不疾不徐,悠悠然然,从夜空落下。
      不因天空的诱惑而驻足,也不因地面的黑暗而惊惧,尽情诠释生命的节奏。
      下雨了,风呢?风若有情风留影,雨若无意雨无声。
      今夜的雨,真的悄没声息。也许是黑夜的缘故,看不见天何时变色,雨又如何落下,只感觉一阵阵彻骨的寒。      
      黑魆魆的夜空竖着一座大钟。大钟几十年依旧,除了指针不再走动。
      那么,时间因此而停止了吗?时间是一分一秒都不肯止步的。
      于是,我的额头有了皱纹,我的两鬓有了白发。如何不变呢,当年的小姑娘,已经成了另一个小姑娘的妈了。倘若大钟不停,从那时至今,它该转过多少圈?一下子还真算不出来。的确,日子,是无法计算的。你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
      抬头,雨忽然间哗哗地席卷了我。一场深秋的夜雨哗哗地将我淋个透。     
      屏息,凝视。遥远的天边,微弱的白光,高楼的黑色剪影,在夜雨腾起的雾气里朦胧着。
      黑暗模糊了眼睛,却无法掩遮我的双耳。于是,秋虫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叩击我的耳膜。
      唧唧,啾啾,戚戚……各种声音,听不不出是谁的欢叫,蟋蟀,纺织娘,还是蚂蚱?想来它们是早就熟睡了的,大概源于这场不期而遇的秋雨,惊扰了它们的美梦,于是叫唤起来。
      是在欢庆还是诅咒呢,谁人可知?
      不可知的就放下吧,没有谁必须要知道这些,就像这世上,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可知的,可是我们照样活得很快乐,很精彩。就如,你可不知榛树长在哪里,却可美滋滋地享受着榛子香;你可不知屋檐有多高,却能享受它的庇护,不惧风雨;你可不知狗尾巴草的来历,却可摘一支来搔弄伙伴的耳朵;你可不知棉花怎么变成软绵绵的被褥,却可在寒冷的冬夜钻进柔软的棉被里享受春的暖意。
      忽然,想起另一城市的友人。我们过着不同的生活,想着不同心思,交往着不同的朋友。偶尔小聚,友情纯粹得胜过白水晶,清清亮亮,透透彻彻。只是儿时,我们一起煮青梅骑竹马的欢,一块糖掰成两瓣的甜,却再也找不到了。
      是流水洗白了日子罢,是日子冲淡了曾经罢。
      日子,总是不停地向前溜达。就像现在的我,不停地向前走,尽管周围很暗,看不见脚下是否有水坑,是否有坎坷,也不管头上身上落了多少雨点,我只顾向前。
      词人悲秋,诗人怜雨,哲人懂夜。
      这样的秋雨夜,我什么也读不出,什么也不必读。唯有一双脚,实实在在地踏着路面,匆匆前行。
      梭罗说,我无意写一首闷闷不乐的颂歌,可我要像破晓晨鸡在栖木上引吭高歌,只要能唤醒我的左邻右舍就好。
      我这双行走在夜雨中的脚,是否可以把今夜的黑暗丈量?是否可以做一只引吭的晨鸡,唤醒这一路的黎明?
作者: 幕僚    时间: 2016-8-18 11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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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幕僚    时间: 2016-8-18 11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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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幕僚    时间: 2016-8-18 11: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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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幕僚    时间: 2016-8-18 11: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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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锦年华    时间: 2016-8-18 12: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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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人淡如菊    时间: 2016-8-26 06:12

让人心领神会的文字,自然是最好的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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